20世纪30年代的浙江农村。清明刚过没多久,村头的桑树就已经长满绿油油的叶子。通宝叔家已经半个月没米下锅了,看着孙子小宝见了南瓜就要哭的样子,通宝叔心里不好受,只能挑上最近编织的竹篾,去镇上换几个大洋,买点米回来改改口味。自从去年养蚕亏本以后,老通宝干什么都要寻个黄道吉日,今年也是如此。在亲家的担保下,老通宝从陈家少爷那里借来二十块大洋,全部买成余杭蚕种,企盼着今年能有个好收成。老话说,一年四季在于春。老通宝买回来蚕种就跟儿媳妇商量,让小宝妈开始窝蚕种。村里像小宝妈将沾有蚕子的纸贴在胸前内衣里窝蚕种的,还有小寡妇荷花。说起来荷花命苦,早些年被爹卖到上海给富家人冲喜,富家男人病死后,又让大姨太给赶回来,好不容易嫁给根生,根生去年溺水死亡,从此让荷花在村里留下一个白虎星的骂名。全村人包括通宝叔在内,见了荷花都绕着走,只有通宝的小儿子阿多对荷花好。阿多和荷花从小一起长大,荷花卖到上海后,通宝叔跟黄道士家换了帖子,就等着今年的春蚕能卖个好价钱,让黄道士家的闺女六宝过门。六宝喜欢阿多纯属一相情愿,在阿多的心里,荷花永远是她的荷花。通宝叔的虔诚终于得到蚕神的庇护,小宝妈贴身窝的蚕种,在谷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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